第四章:追悼(1/ 2)
一个小时后,我怅然若失地走到了家门口,门就在我眼前,我是该敲门,还是用钥匙开门?
那个叫芳官的女人走没走,我如果直接开门,妈妈会不会尴尬?我应该怎么面对妈妈,经过今晚的直播,我还能装作若无其事吗?
我终于还是放弃了思考,自己用钥匙打开了门。
一开门便看见了妈妈谭红,一身休闲的衣裳,B罩杯不到的胸,杏眼圆睁,她显然生气了。
只见她走上前来,一把关上我身后的门。「啪!」她结结实实地抽了我一个耳光,「我老早就给你打了电话,说我心脏不舒服,你过了一个小时才回来,你妈在你心里就这么不重要?幸好有惊无险,过了5分钟就恢复了。」
这耳光比平时的重得多,妈妈平时下手没这么狠的,难道是被芳官抽得太多了,自己也丧失了手感?
想到这里我愣住了,下体不由得一阵充血,险些硬了起来。
妈妈见我没反应,恼羞成怒,反手又是一个耳光:「邓通,你聋了吗?」
我下意识地退了一步,脑中忘记了之前的事情,只想着怎么应对妈妈:「啊,妈,我刚才在同学那边吃饭,你一打电话,我就打车回来了,路上有点堵车,对不起,回来晚了。」
我心中闪过一个念头:妈妈还是老样子,看起来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,也许刚刚的事情是一场梦,或者朱小云用了什么手法在骗我?
但这时妈妈一句话把我拉回了现实:「算了,这事儿也不全怪你,毕竟白天告诉过我不回来了。突发事件,谁也想不到,幸好有惊无险。回来了就早点休息吧,冰箱里有杯牛奶,你喝了吧。」
我心中一凛:对上了,妈妈果然给我准备了自己的奶水!
我喉咙里「咕噜」一声,完全说不出话,只是默默地打开冰箱,呈现在面前的是装在透明玻璃杯里的乳白色的液体。
不知是哪根筋失控,我竟问了一句:「妈,这奶怎么是装在玻璃杯里的?包装盒呢?」
妈妈似乎突然慌张了起来,紧急地思考着,然后很不自然地说:「我……我看快喝光了,就先倒出来了,把包装盒跟垃圾一起丢了……」
我「嗯」了一声,不受控制似的拿起杯子来抿了一口,妈妈的奶水是差不多和牛奶一样的味道,但没有全脂的香,却别有一种勾人的气味,像是女人身上的清雅。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女人的奶水都这样。
我脑中再没有别的想法,只是仰起脖子,一饮而尽。
饮罢放下杯子,看着妈妈。
妈妈的脸色轻松了不少,淡淡地对我说:「邓通,明天还出门吗?晚上回来吃饭吗?」
我知道妈妈有任务,不想让我在家,当然说:「出门,接着谈工作,我打算明天住同学那里,不回来了,后天一早再走走。」
妈妈点点头,似乎很满意说:「行,毕业了也不放松对自己的要求,这才是我谭红的儿子。」
我回到了自己的屋子,在细心地检查下,发现了几处极其隐秘的针孔摄像头,知道了直播是怎么拍出来的,但也没管太多,只觉得自己早就没了隐私。我晚上再也没和妈妈说话,也不记得撸了几次,但确定是握着鸡巴睡的。
早上,妈妈很早地去上班了。我心乱如麻,一上午的时间没知觉地在家里翻箱倒柜,连自己都不知道想找些什么。结果是除了许多隐藏极深的针孔摄像头什么都没发现,没有光盘,没有照片,甚至连任何情趣道具都没有。
下午,我又到了朱小云那里,门是开的,但朱小云不在。我全无心思做其他的事情,便躺在了昨天坐的沙发上,只觉得一股深深的疲惫袭来,便昏昏地睡了过去。
「喂,邓通,醒醒。」
我睁开眼睛,看到朱小云如星光一样的眸子,便一激灵地坐了起来:「几点了?」
朱小云言笑晏晏地说:「下午四点,我这忙了一天,才发现你早就来了。邓大爷,今天怎么这么积极,是不是昨天爽到了啊?」
我看着眼前这个谜一样的女人,有太多的事情想问问她,却不知从何问起,只说了声:「嗯。」
朱小云坐在我的旁边,从桌子上拿起一个册子,翻到一页拿给我看,然后说:「来都来了,先了解下今天的嫖客。」
我看到一张长相极其猥琐的男人照片。豆芽样的眼睛,尖尖的鼻子,一嘴油乎乎的小胡子,一看就不是善类,旁边写了名字「晏天浩」,年龄14岁。
还没等我往下看,朱小云开始给我介绍了:「你妈谭红可是个了不起的警察。8年前长春可不像现在这么太平,东北王『鼹鼠』谁人不知,本身是黑道,却和政府官员打得火热,杀人,贩毒无恶不作。在当时市长被双规后,警察才决定动他,就是你妈带的队。你妈他们蹲了一个月才找到机会,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一举闯入『鼹鼠』的巢穴。谭警官当仁不让,一脚踩住了『鼹鼠』的脑袋,对着跟随记者说出了那句鼓舞了全市人心的话『我就是谭红,我告诉你,正义会迟到,但永远不会缺席』。诶,我当时还年轻,就在电视机旁,对你妈妈崇拜得可是五体投地。」
我点了点头说:「这个不用你说,我当然知道,那时我也上大学了。」
朱小云说:「恩,『鼹鼠』本名晏术,不久后便被枪毙了。当时他儿子6岁,也看了那场精彩的直播,惊吓过度,差点要了小命。后来靠着打激素挺了过来,10岁就长了胡子,个子也没长起来,现在14岁,竟然之只有1米3的身高,总是被人欺负,所以可能有点仇恨社会吧,尤其是你妈妈。哦对,这孩子叫晏天浩,就是今天的嫖客。」
我目瞪口呆,怔怔地说:「你……你是怎么找到他的?」
朱小云像很轻松地说:「我找了朋友帮忙,你可能也听说过他,他叫陈子业。」
我听到这个名字吃了一惊:「陈子业!真的有这个人?我还以为是传说,东北皇帝……21岁统一了全东北的黑社会……真的有这个人吗?」
朱小云说:「说得那么神,至于吗?老朋友了,挺仗义的一个人,这点小忙还是会帮的。」
我点了点头,发现其中的关系可能已经超出了我的理解能力,便不再说话了,等着朱小云的下一步安排。
朱小云说:「哦对,趁着节目还没开始,你有没有什么想对你妈做的,我可以告诉芳官,让她加个环节。」
我问:「芳官今天也在?晏天浩同时……嫖两个人?」
朱小云说:「不是,被玩的只有你妈一个。但芳官是你妈谭红的直属上级,她负责把控整个流程,当然也可以提供适当的配合。但我实话跟你说,芳官这小妮子一点都不好玩,太暴躁,又没什么幽默感,也没什么文化,客人不会喜欢的。对了,快说,想玩些什么?」
我脱口而出:「我想知道我妈是怎么变成这样的!」
朱小云叹了口气说:「诶,真的这么重要吗?这可没什么趣味性。这样,我让芳官试试,尽量让你妈在不破坏主题的情况下说一点。但也许是一些片段,不保证故事的连贯性啊,毕竟人家晏天浩是来玩的,可不爱听你妈在那里絮叨。」
我本是想让朱小云直接讲给我的,但她的理解显然更有意思,我便又沉默了。
朱小云打电话给芳官又做了一些布置。
6点钟,朱小云坐在我身边,开启了眼前的屏幕,现在我家里只有芳官和妈妈。朱小云「嘘」了一声说:「开始了,欣赏吧。」
我看着大屏幕中的画面,仿佛身临其境,演出开始了。
只见芳官趾高气扬地对站在她面前的妈妈说:「红儿,这是你第一次真正地接客,对待客人的态度清楚吗?」
妈妈身穿淡蓝色的警服长袖衬衫,下装西裤,一身上下干净利落,除了硕大的胸部,像是两只藏不住的馒头。妈妈恭敬地对芳官说:「红儿知道。妈妈教育过红儿,红楼不是普通的妓院,而是最特殊的组织。红儿也不是简单的妓女,而是最下贱的婊子。所以红儿应该尽量放低身段,做到越下贱越好,越听话越好。」
芳官点了点头说:「对。然后,所有的游戏环节都是客人自己设计的,希望你能积极配合。他同时也承诺遵守红楼的规矩,不会损害你的肢体,不会对外暴露你的身份,否则将被我们执行最高等级的追杀。」
妈妈点了点头说:「谢谢妈妈的爱护,还请妈妈放心,红儿一定积极配合!」
芳官说:「好,客人马上就来,你跪趴下,不许抬头,一切听客人的指示!」
妈妈对跪拜早已经轻车熟路,立即照办,身体蜷缩地跪在了地上,动作像是一只笨拙的蛤蟆,并深深地低着头,使自己看不到前方。
芳官朝门外喊了声:「客户,您请进。」
于是,我家的门开了,晏天浩走了进来,看来他是早就等在了门外。晏天浩的面容像照片一样丑陋,而且身材极其矮小,像是个2年级的小学生,却早早脱了发。
他一步一拐的,连走路都有些颠簸,却无比兴奋地走向了妈妈,低头看了看,然后抬起头,冲着芳官点了点头。
芳官便退回了我的屋子里,留晏天浩和妈妈独自在厅里。
妈妈知道他进来了,也知道芳官走开了,却依然深埋着自己的头,不敢说话。
晏天浩轻咳了一声,然后伸出自己畸形短小的腿,伸出小脚,用鞋尖抵住跪伏着妈妈的下巴,慢慢地抬起,使自己得以看见妈妈秀美的脸庞。
即使是现在的妈妈,仰望到晏天浩丑陋的真容也是吓了一跳,不由得往后退爬了半步,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。
晏天浩却笑了,笑的非常狰狞说:「你好,初次见面,我叫晏天浩,今年14岁。我该怎么称呼你,是叫谭警官,谭阿姨,还是红女侠?」
妈妈虽然被他的相貌震惊,却并未发现晏天浩和「鼹鼠」的相似,于是迅速地收了心神,看着晏天浩的脸,并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说:「奴婢在红楼叫红儿,晏爷爷您是我最高贵的客人,我们之间互相怎么称呼全听您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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