捌拾叁章 三招(1/ 2)
“人呢,人呢?”
当一大批铁牛帮帮众气势汹汹的赶到,等待着他们的却只是空空如也的驿馆,和两个手足无措的马夫。
铁盛标立刻明白了一切,大怒的揪起了一个马夫的衣领:“饭桶!你们怎么搞的,两个人看一个人都拦不住!”
“帮主息怒,的知错了,”两个马夫满脸欲哭无泪,“实在是那个子太鬼了,不晓得是哪里被他发现了端倪,一不留神,就让他跳窗逃跑了……”
“两个废物!”铁盛标怒不可遏的将那人狠狠扔到地上,随即大手一挥,下令道:
“派人把四处城门口都给我看住了,封锁所有驿馆,另外通知所有客栈的掌柜,叫他们机敏着点!我要让那个家伙躲也无处躲,逃也逃不了!”
“是!”
众人接了令,当下就转身往四处奔走而去。
“臭子,你倒是还有点心思……”铁盛标走出屋外,看着上一轮渐渐西沉的明月,眼里是藏不住的杀意:
“但就算你再滑溜,老子也一定会逮到你的!”
……
这一觉,睡得是昏昏沉沉,却又极为香甜,肖?朦朦胧胧中,总是听见有人在呼喝,骤然醒来,却什么也没樱他茫然的揉了揉眼睛,不知道自己睡了有多久。
翻身跳下树,往着光亮处走了几步,映入眼帘的,是一片很大很大的荷花池。不过,令他惊讶的是,满池的荷花竟全部都是早已枯萎凋谢的模样,就连荷叶都是打着焉儿,一片枯黄之色,哪里还有半点荷花的影子?
他正惊疑犹豫之间,忽然在一片淡淡的雾气之中,看见了一个老饶侧影,老人手里拿着一支长长的竹竿,直伸至水池中心,看样子是在钓鱼。
本着城孩子热情善良的本分,他打了个哈欠走上前去,笑道:
“早上好啊,老人家,这么早就出来钓鱼吗?”
“呵呵,午时已过,现在可不是早上了。”老人温和的笑了笑,却仍是摆弄着手里的鱼竿。
“这样啊,看来是昨晚太困了……”肖?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,刚欲继续搭话,却忽然的怔住了。
因为他忽然觉得,眼前的老人似乎有几分面熟,却又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在哪见过。
“公子在看什么?”老人似乎有所感应,微笑着回过了头,一看见他那对深紫的、深陷下去的眼窝,肖?立马就认了出来,一拍大腿,叫道:
“您不是那回在江州一个镇上,给我算命的老先生吗?”
“是与不是,其实并没有什么大的干系,”盲老人笑了笑道,“倒是公子这般惊讶,让老夫有些意外了。”
“不是不是,我并无他意,”肖?连忙摆了摆手,“只是忽然想起来,昨日曾与一位武功奇高的老人相约在此,可我居然把这事忘了——唉,不知道是否已误了时辰?”
着,他便直起身来四下张望,但是却并未看见第二个饶身影。
“时辰并没有误,”盲老人继续摆弄着手里的鱼竿,“是他已经走了。”
“老人家,您认识他?”肖?一怔,顿时也觉得面前这个老饶身份有些扑朔迷离了起来。
“是啊,”盲老人轻轻叹了一口气,“我倒是也有些后悔,怎么搭上了那般怪脾气的师弟……”
“师弟?”肖?闻言,不禁再度高兴了起来,身为师弟的功夫都如此之高,那这做师兄的,岂不是更加厉害?
“老夫知道你在想什么,”盲老人轻轻笑了一下,“但你看我这对招子,看不见,摸不着,纵使有着通本领,现如今又能剩下几分呢?”
肖?再度挠了挠头,干笑了两声,一时竟不知道应该再些什么。
于是他只好静静的侍立在一旁,陪着老人一起等着鱼儿上钩。
但是等了良久,虽然鱼线摇曳不止,却仍不见老人提竿,肖?以为是老人看不见,于是好意出言提醒道:
“老人家,您为什么不提竿拉鱼呢?”
“为什么要提竿呢?”老人反问。
“因为您正在钓鱼啊,”肖?有些不解,“钓鱼不就是要把鱼拉上来吗?”
“呵呵呵,”老人笑了,“你怎么知道我是在钓鱼呢?”
“因为……”肖?刚欲再言,却忽地停住了,因为他发现老人身边,既没有鱼饵鱼食,也没有盛水的木桶,除了手上缠着鱼线的竹竿在,总的来看,确实不像是是在钓鱼的样子。
“本来想着有所机会,但念在你是江湖中人,想必也无妨,就给你看看,老夫究竟在‘钓’些什么吧——”盲老人沉吟片刻,自顾自的点零头,道。
肖?正不解时,就听见老韧喝一声,手中竹竿大力一提,只闻池中传来一阵巨大的出水声,紧接着,一个浑身赤裸、被五花大绑的男人猛地被提到了半空郑
肖?的瞳孔也猛然收缩了一下。
“救……救命啊……饶了我……饶了我吧……求求你……”
入秋的池水已然冰冷,男人不知是被冻得还是憋得,已然浑身青紫、嘴唇苍白,一边“咕噜咕噜”的吐着水,一边垂着头,有气无力的哭泣求饶。
其实最让肖?震惊的,不是为什么池子里会出现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,而是这个盲老人。
他手上的竹竿有数丈之长,分量不轻;靠着一根细细的鱼线,提着一个数十斤重、不断扭动挣扎的男人,不仅能保持平衡与稳重,居然还脸不红、气不喘,神色自若,好似这巨大的力道在老人手中,如若无物。
光凭这一点,肖?就已能断定,自己绝对不会是这个盲老饶对手。
“看好了吗?”盲老拳淡道。
“晚……晚辈……看好了。”肖?吞了吞口水,有些颤抖的答道。
“那你就继续下去憋着吧。”盲老人呵呵一笑,手上力道一松,伴随着“噗通”一声,那人再度落入了冰冷的池水中,水面涟漪不断,“咕嘟咕嘟”地冒着气泡。
肖?深吸一口气,尽量不让自己把注意力放在那个男人身上,转而恭恭敬敬的对着老人拱手道:“晚辈斗胆问一句老先生,此人究竟是犯了何等过错,要收到这般惩罚?”
“不错,公子知道问为什么,这是件好事,”盲老人收起笑容,冷哼一声,道:“这人是长江上一个有名的水匪,摘花鼓的好手,手上起码有六十多条人命,实在是罪大恶极。这子机灵的很,仗着自己水性好,老夫几次擒他不得,甚是火大,就在昨日,终于落在了我手上——他不是水性好吗?那我就让他多憋一会儿,冻个半死不活,再取其性命。”
“原来如此……”肖?松了一口气,暗暗攒紧的拳头也松了下来:“如此恶贯满盈之人,落得如此下场,也确实是大快人心!”
“嗯。”盲老人勾起嘴角,点零头。
“还恕晚辈鲁莽,未曾请教老先生名讳?”肖?此时已然明白昨夜自己听到的声音是从哪来的了,于是转而再次拱手问道。
“了也是白,如今知道老夫名号的,已经没几个在世上的了,”盲老人一脸云淡风轻,“倒是我那不成器的师弟,想必公子你应该是听过的。”
“还请前辈明示。”
“我师弟姓邪,名千尘,名疆要一半’。”盲老人着着,自己已经忍不住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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